斋藤邦雄 萨苏：我关心的对象从宏观回到了微观

飒爽

著名军史作家萨苏研究抗日战争多年，出版过《国虽四分五裂，山河长存》《尊严不是没有代价》《退一步就是家》等著作。他在日本生活多年，收集了大量的日本史料，其中大部分都是他们参与的侵华日军军事活动的回忆。虽然立场不同，但真实性高，细节准确，极大地丰富了抗战史的记载。萨苏本人在多年的抗战史研究中，逐渐从关注宏观战争和战争过渡到关注微观普通个体在那场战争中的沉浮。

新浪历史:你研究抗日战争史很多年了。从2007年开始，你出版了《一国虽破，山河长存》、《尊严不是免费的》等一系列书籍。通过从日本搜集到的史料，可以揭示中国的抗日战争，使我们对抗日战争的历史有更全面的了解。那么，是什么样的机会引发了你的研究兴趣呢？

萨苏:1999年我有机会去日本，发现那里有很多材料，其中有一些可以证明我国的抗日战争，我对国外家乡的一切都很好，所以我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

新浪历史:在日本收集数据的过程中，你有没有深刻的记忆？作为一个中国人，在日本收集抗战物资时，会不会遇到困难，不理解？日本人会怎么看待你的研究？

萨苏:收集史料有相当的支持，因为收集的对象主要是老人。大多数经历过战争的日本人都讨厌那场战争，没经历过的人话也多。

新浪历史:你能总结一下这些年你收集了多少信息，有什么新的认识吗？

萨苏:平均每个月的日常支出是10万日元。虽然是积累，但不如放弃。毕竟是打工仔，没有办法。所谓新知，不过是对自己民族的更多骄傲罢了。

新浪历史:从这些资料中发现了哪些可歌可泣的抗战人物？你曾经收集过一个视频，一个空国军教练独自驾驶教练机进入日本舰队。你能讲这个故事吗？

萨苏:这是在日本收集的视频。1940年7月24日，共有36架日本重型轰炸机轰炸成都。在中国空军队被消灭的情况下，记者小刘和八木带着摄影器材随飞机前往重庆拍摄轰炸效果。结果是:小刘的飞机受伤了，但中国战斗机多次袭击日本飞机的画面被拍了下来，成了珍贵的历史影像。

新浪历史:在去年的电视节目《萨苏抗战经典》中，相比经典的抗日影视剧，你讲述了更多真实的抗日战争故事。讲述了一个类似《平原游击队》中李向阳的游击队员孙广瑞。真正的平原游击队是如何抗战的？

萨苏:请参考所附手稿《重写红色经典》中的“各种李向阳”，日军眼中的中国游击队。

新浪历史:去年，你出版了新书《最长的抵抗——从日本史料解读东北抗战十四年》，书中写到了电视剧《无敌智者》和《悬崖》的主角原型。你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它的事情吗？

萨苏:智者的无敌主角应该是日本共产党员中西功，他和他的团队在二战中为反法西斯事业做出了令人钦佩的贡献。

新浪历史:下一步的研究和写作方向是什么？

萨苏:只要我喜欢，我就写，包括甲午战争和动物园的故事。这个世界的主角都是普通人，我写的都是普通人关心的话题。

新浪历史:在这些年的研究和写作中，你对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史当然有自己独特的思考。你能告诉我们一些你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吗？

萨苏:从最初的希望看取得了多少漂亮的胜利，到现在，变得更加关注每一个普通人如何在这场灾难中生存，关注的对象也从宏观回归到了微观。作为普通人，我们会更关心山崩海啸中沧海一粟的命运。

新浪历史:这几年的抗战史研究对你个人有什么样的影响？你和读者有什么样的交流？

萨苏:抗战史的研究让我受益匪浅。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那个时代的中国人什么都没有坚持。当我在国外工作遇到困难时，我想，至少条件比当时好得多。他们都是中国人。还有什么是我无法承受的？我经常和读者见面，作为一个不专业的家伙，大家的批评和指正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附录:

新平原游击队——各种李向阳

在日本，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日本老兵的战争记忆，与八路军作战就是其中的热门话题。比如藤原·彰的《中国战线上的参军》和伊藤敬一的《百团大战》，都不同程度地表现了当时双方在华北的竞争。

然而，我个人对其中一部作品有一些特别的好感，那就是日本陆军第63师前炮手斋藤邦雄写的《陆军士兵よもやま的故事》。我之所以对它比较感兴趣，主要是因为斋藤是一个很有艺术感的日本军人，对俾路支很熟悉。战前是日本东宝电影公司演员，11941年入伍。他不仅在大本营和讨伐队与八路军作战，还曾经担任过旅情报室主任。战后，他成为东京儿童漫画协会会长。因此，会写字、会画画的斋藤，用图文并茂的方式给自己的书配插图，把自己所见所闻的八条路写得活灵活现。

斋藤的绘画技巧非常好。比如有一张图片，它会让你心动——帝国军，还要抓帝国军！

这幅漫画是他自己的笔迹，它是《陆军步兵よもやま"-the的故事》中“招募灾难的一般意图”一章的第二节的插图。这一章的第一节描述了一个游击队员如何在图巴路上带着一个日本讨伐队去吃饭，以及如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钝器”杀死警戒班的整个魔鬼。说了八路皇军之后，第二季大概需要一个改动，所以重写皇军做皇军很正常。

别说，这张图中的“皇军”被抓，在斋藤看来，真的应该被抓。这应该是斋藤在旅情报室工作时看到的一个战争案例。

我们为什么要抓住它？看看斋藤的描述。

“有一支大约二十人的支队，由军士率领，驻扎在山西省山区的某个地方。

装备方面，这个据点最重的武器是轻机枪，应该说非常不体面。然而，由于附近是安全区，这样的设备就足够了。

这样，每天都没有战斗，而且离总部很远，军纪也不能保持得很好。从队长的角度来看，整个据点都处于放松状态。虽然当一个军队需要“高安全性”，但这个支队在“看起来高安全性”的表面努力上却相当冷清。

生活在偏僻的山区，自然没有娱乐。也许是这个原因，退伍军人白天喝酒，通宵打麻将是常事。

因为我打麻将上瘾了，前面说了，据点的哨兵有时候也会加入进来，导致没人站岗。真是太粗心了。

每天都过得那么轻松。用不了多久，这个据点的傲慢和懒惰就会在活跃在附近山区的敌军中被听到。

一天晚上，当队长的中士和老兵们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突然，三个宪兵闯进来。

看到这些士兵在打麻将，宪兵们又惊又怒，勃然大怒。

在日本军队中，士兵最怕宪兵，在如此荒唐的时刻被宪兵抓了个正着。这时候，所有的官兵都从船长下面进入了石化状态。

然后“宪兵”的行为令人惊讶。他们立即控制了分遣队的武器，并召集了更多的同伴。

他们冲进炮兵楼的深处，开始用手枪“点名”熟睡的日本士兵。

斋藤写道:“其实，如果你有时间想一想，你会立刻觉得不对劲——荒山野岭里的宪兵是从哪里来的？此外

，真的有宪兵，也得通知，不然，怎么保证他们的安全？

在炮楼上睡着的日本兵发现情况不对，试图起来反抗。结果，他们连枪都没碰就被打倒了。赤手空拳空，怎么可能是敌方对手？"

因为我醒了，想反抗，“警长队长和其他四个打麻将的人也被当场枪毙。”

只有少数幸运的人发现不对劲并隐藏起来，才有机会传达据点的最终命运。

结果，除了逃跑和被俘的人，整个据点的日军都被消灭了，这都是因为...

让我代表斋藤说一句——“因为三个宪兵都是李向阳打扮的。”

斋藤邦雄在书中画了很多日本兵的狼，以至于有朋友问:“这个斋藤不是日本五毛党吧？”

虽然把不同意自己的人直接归类为五毛党或五分钱党是最方便的方法，但陆军步兵よもやま的故事写于1973年，应该与五毛党关系不大。而且，在斋藤的漫画中，土坝路也不全是那么气势。例如，在“黄”一节中，他描述了一条糟糕的八路街道。

该段采用“黄尘中”之名，是因为当时华北平原经常发生黄色沙尘暴。斋藤正确地推断了这种独特天气的起源——它应该是由从山上吹到平原上的灰尘形成的。其实当时华北的沙尘暴是黄土高原上的植被被破坏后，强风把土壤吹向东部平原造成的。

斋藤一家横扫冀中时就遇到了这样的“黄晨”。斋藤写道:“那次战役的对手是冀中军区的精锐，也被认为是八路军中最强的。尽管如此，战斗进展顺利，我们紧跟在八路军后面。然而，突然袭来的黄尘迫使日军停止战斗。

黄色的尘土如此清晰，以至于两军都无法移动，不得不停下来。除了等待黄晨稍微减少，没有其他办法。

这时，一名士兵Y感到腹部疼痛，于是他试图移动到离部队稍远的地方，并开始在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排便。他看见两三米外有一个人在那里排便，但在尘土中，他看不清是谁。

y，一等兵完了，旁边的人却开始用中文向他要卫生纸——啊，原来是八路军背着子弹带！

好像两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把对方当成是友好的。那个巴鲁不知道旁边有个日本兵，在那里自然方便。

此时二等兵Y已经完成了他的便利，所以他的反应比八号路更好，拔出刺刀向对方冲去，而敌人则开始提着裤子跑。跑了几步后，看到二等兵Y在后面追，我干脆不跑了，转身和二等兵Y扭在一起。

但是，两个人不能说谁赢谁输。敌兵消失在黄晨，只留下他的裤子。

当我发现这里有异常时，日本兵一个接一个的赶来，却发现二等兵Y抱着八号路留下的裤子，还在喘气。突然有人捏了捏他的鼻子，喊道:“如果你能抓住敌人，你可以把它还回去。你现在为什么拿着这条臭裤子？”

当时引起了一阵哄笑。我考虑了一下。八路兵——据我观察，当时当地的中国人习惯不穿内裤，只在下半身套一条裤子——也许是裸奔？

电影中的李向阳显然不会如此狼狈。

就连斋藤描述的八路军游击队也大多是有权有势的人，飞檐走壁。

在日军司令部偷听的八路军侦察兵——估计这不是李向阳，而是萧飞。

但是，敌后作战不可能像电影里那么浪漫。

“日本宪兵的炮楼”战役结束后，斋藤记录了日军的总结，并得出结论:“支队据点周围有壕沟和铁丝网，要越过这些障碍才能进入据点。如果哨兵不太松懈，敌人就无法进入。即使只有一个哨兵，也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果。”不服气的日军终于通过“逆来顺受”搞清楚了八路军游击行动前后的过程。

斋藤记载，“根据后来调查得到的信息，当时伪装成宪兵的八路军人员发出‘这次进攻是决战，必须要成功。’誓言，从根据地出发时，和送行的人一起举杯喝水。

我一直以为喝水不是只有日本才有的习俗。听说中国也是这样，我很惊讶。更让我震撼的是，敌人中还有这些比日军更有勇气的士兵。

中国人“以水代酒”的习惯，自古流传至今。斋藤认为只有日本这样做，这是本末倒置。因为环境艰苦，真正的李向阳人远没有电影里那么轻松自在，有时候还要冒被抓的风险。

但是...钓一条李向阳鱼好玩吗？斋藤描述了三个被俘的李向阳，结果，每一个都让日本人受够了。

“李向阳”有时去麦城？当然，与电影的浪漫不同，敌后的工作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危险。

比如斋藤，有一次晚上出去扫荡，他们遇到了一个“两面派村长”，高高兴兴地给日军送去了一份情报。看不懂的日军指挥官叫来翻译，内容，原本全是关于讨伐队伍的，从队长的名字到人数、装备，甚至运输弹药和物资，都有好几匹...好像除了两三个人的区别，几乎没有什么错误。

莫名其妙的魔鬼看了很久，不明白村长告诉自己这个情报报告的内容。他看着一个可疑的日本士兵。鼓起勇气的村长终于发现他犯了多大的错误——这个东西应该给巴鲁的...

大概是村长半夜晕了，二来是左右树枝忙得晕了过去。

不过，恐怕有些人还是会觉得奇怪——你说你抓了三个“李向阳”，每一个都让日本人吃了苦头。

这个李向阳很棒，他抓住了它，他可以把它翻过来。哦，我的上帝。

世界上有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能按照常理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