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马，共天下是什么意思？皇帝与门阀共治体制下的武力博弈

我们来看看边肖给王敦带来的混乱:王与马共享天下体制下的武力游戏。

近年来，东晋和南明命运的异同在网上引起了很多激烈的讨论。这两个政权有相似之处:都是原统一王朝，死于北方游牧民族的攻击。原中央政权灭亡后，他们的一些宗室子弟在江南重建了晋/明政权，史称东晋/南明。

也有区别:东晋时，司马睿317年称帝，420年刘裕登基，传承11位皇帝，享国103年；南明的弘光、王陆、郭健、龙武、邵武、李咏，如果算上郑成功三代，明朝在正朔居住，分台22年，那么南明只传四皇一督国，享国30年。

东晋虽分江南，与主要由北方少数民族隔江而立的“十六国”政权对峙，但祖逖、桓温多次北伐，甚至取得了抗击前秦侵略的“大胜利”；南明崩千里。除了几场战斗，它几乎没有主动。在满清军队的猛烈攻势下，几乎不可能反击。为什么两个政权的命运如此不同？

专家、学者和公众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分析和考证，提出了许多观点。其中，专家学者和民众都认同，东晋统治阶级虽然存在矛盾和权力斗争，但大多可以和平解决，互相制约，互相妥协，抵御北方不同民族的入侵；但明朝统治阶级内讧，严重削弱了自身实力。这个观点正确吗？我们认为这种观点是合理的，但似乎不是绝对准确的。东晋建国之初，统治阶级内部争权夺利的现象也很严重，甚至多次引发武装冲突。我想在本文中谈及的王敦之乱，是早期规模较大、影响较大的关于武力的权力之争之一。

一、“王马共天下”政治体制下的权力博弈

东晋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秦朝建立高度集权的皇帝统治制度后的一个特殊时期。这是著名历史学家田雨晴在《东晋门阀政治》一书中所描述的“典型门阀政治”时期。

这种制度，即使在东晋，也是用“王马共天下”这句谚语来表达的。据说，这句谚语来源于一个故事:司马睿登基时，不敢独自坐在宝座上，只能和宰相王导坐在一起。

这种制度的实质是，在当时，一些大家族，如王、俞、桓、谢等，利用他们家族的权力、社会地位和影响。虽然与皇室没有直接关系，但他们能够分割一部分皇权，形成与皇帝共同治理的制度。这在秦始皇建立至尊皇帝至高无上的帝王时代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司马睿作为西晋皇室的一个分支，其爵位和官职并不突出，在西晋崩溃后被赋予了重建金朝、抵御外侮、与西晋其他残存皇族抗衡的伟大使命。司马睿称帝的原因与当时南北大族的支持和拥护密切相关。特别是当时门法家的首领，琅琊王氏的王导、王敦表兄弟，前者在丞相，掌管中枢；后者在外任将军兼荆州刺史，掌管军权。

虽有“中兴之主”之称，但却是琅琊王为首的氏族控制下的傀儡。对被权臣控制的不满和对皇权至高无上的渴望促使司马睿采取了拓宽党羽、掌握军权等孤注一掷的措施，逐步削弱王导、王敦的权力，强化皇权。

司马睿以主张加强皇权的丹阳柳荫隗嚣、学者刁协为心腹，听其言。在刘晶和刁燮的策划下，王导的权力逐渐被削弱。司马睿和其他人也抓住机会在地方一级分配权力。

泰兴三年，凉州刺史死于周访。时任襄州刺史的甘卓，调任凉州刺史。王敦趁机邀请心腹大将陈出任襄州刺史。司马睿、刘魁拒绝了王敦的上书，取宗室司马成为襄州刺史，原因是襄州地位危急，又有扼制荆州的作用。

司马睿非同寻常的“夺权”引起了王敦的警惕。为了探察虚实，他把表给了，陈说忠臣之所以一直被杀，是因为被皇帝怀疑，被小人疏远，才导致国家的衰亡。司马睿很清楚王敦的意图。虽然表面上提高了王敦的权力和待遇，但内心更怕王敦，加快了权力分配的步伐。

为了加强自己的服从军事力量，泰兴四年，司马睿采纳调协的建议，恢复同路人和良民在扬州各县的地位，作为朝廷收税和服兵役的重要来源；后来，司马睿命令心腹戴源、刘晶分别离开合肥和淮阴，夺取战略要地，减缓甚至消除王敦集团对朝廷的威胁。

司马睿的这一系列布局，虽然名义上打着抵御北方后赵政权侵略的旗号，实际上是在防范王敦，为日后最终消灭王氏家族做准备。对此心知肚明的王敦害怕了。一开始他想采取差异化拉拢的对策。他给刘晶写了一封信，希望能和他一起修复它，并一起协助王室。刘晶看出了王敦的奸诈，严厉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这时候东晋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支精锐的重兵。此时，率领军队北伐、收复中原的祖逖，因朝廷内激烈的权力斗争，对北伐大业深感忧虑和担忧。他于今年9月去世。此时，被视为对头的王敦每周来访，以及祖逖的相继去世，给了王敦一个以武力解决与司马睿权力之争的机会。

第二，王敦第一次起义

永昌元年正月，王敦以杀奸臣刘魁为名，屯兵武昌，定都建康。他去司马睿列举了刘晶的十大罪行。并提出，只要司马睿斩了刘坤，把他的头交给王敦，王敦就会撤军，停止战争。王敦的党羽申冲也趁机在吴兴起兵响应王敦。王敦君入芜湖，王敦又奏司马睿，列调协之罪，请其诛调协。

司马睿大怒，宣布王敦为“大逆不道”。悬赏捉杀王敦哲，封五千户。他发誓要率领第六军与王敦作战。为了加强朝廷的军事力量，他紧急抽调刘魁和戴源加入魏建康。当时士族虽然不满王的统治，但更不满加强皇权的措施。所以对于王敦的崛起，大多采取了旁观的态度。

王敦君到达建康后，首先攻打被称为“东吴第一军事要塞”的石头城。守将周札不战而降。虽然司马睿多次命令刘魁、刁燮率军反攻，但都被王敦君击退。

王敦攻下石城后，纵容士卒，烧杀抢掠。建康一片混乱，所有的官员、士兵都四散逃命，只有安东将军刘超率领部下守卫司马睿。眼见大势已去的司马睿含泪劝刘炜、刁燮等心腹快逃避灾；脱下戎服，差人与王敦讲和。刁燮逃到河边被杀，刘晶和家人逃到后赵。

司马睿被迫任命王敦为宰相，主管中外军队，记录历史，掌管国家大事。王敦杀了戴源等。，或者杀死或者避开对自己不忠的朝廷或者地方官员；我到处安插自己的族人和党羽，专横跋扈，擅长政治。

王敦的太子勇猛足智多谋，在执政党和在野党中都是有口皆碑的。他很有可能成为自己日后从政的绊脚石，所以打算废黜太子。然而，由于许多家庭、官员和人民的强烈反对，它没有成功。不久，王敦回到武昌，遥控。同年，司马睿死于焦虑和疾病，司马绍王子继承王位。

三、王敦第二次谋反

虽然王敦独揽大权，“四方捐款入己家，岳牧出其门”，但他还是不满意。泰宁元年，病入膏肓的王敦加紧篡位称帝。王敦的侄子王云志很受王敦的喜爱，经常跟随他。他假装喝醉了酒，偷听了王敦和他的心腹钱丰篡位的阴谋。他把王敦的阴谋告诉了他的父亲王叔，并和王导一起告诉了晋明帝。被王敦视为心腹并被任命为尹丹阳监视朝廷动向的文桥，也主动将王敦的阴谋告诉了晋明帝。

经过紧张的计划，晋明帝决定采取主动。命王导为扬州刺史。文桥、卞敦领兵守石头城，强大的亲淮太守苏军、禹州刺史祖岳领兵入京，一个守都，一个以武力对抗王敦。一切准备就绪后，晋明帝告诉世人王敦已经死了，并命令王敦的党羽下到朝廷。王导还带领王氏子弟为王敦发丧。官员和百姓误以为王敦确实死了，士气大振；王敦把党羽遍布全国。因为没有消息，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

收到信后，王敦怒不可遏。然而，因为他病得很重，他不能带兵。不得不命其弟王罕为元帅，与钱丰侵东侵建康。申冲也起身回应了汪涵。王罕、沈崇军与皇军在秦淮河一带激战。王多次被打败，士气受挫。

王敦得知王罕等人屡败，气得要死。王罕和王敦的儿子王赢不敢送丧。他们用草席把王敦的尸体包起来，涂上白蜡，埋在屋里。然而，王敦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叛军突然失去了斗志。王罕见大势已去，便引其余人逃走。晋明帝给公众写了一封信，但王敦的党羽没有原谅他。王罕、钱峰、申冲等王敦挚友紧随其后。王罕父子乘船逃往荆州，投奔王澍，王澍却命人推江淹死。帝国军还挖出了王敦的尸体，跪下砍头；钱峰、申冲等。也相继被杀，挂在朱雀桁架上的还有王敦的头。至此，王敦的乱局正式结束。

东晋初，王敦两次起义，是皇室与宗族不可调和斗争的必然结果。司马睿加强皇权、约束门法氏族权力的一系列措施，不仅侵犯了当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琅琊王氏氏族的权益，也不同程度地导致了其他门法氏族的权益受到“侵害”。所以王敦第一次起义时，门法氏族往往采取看成败的态度和对策。司马睿只依靠几个知己，所以他失败了。

王敦擅于政务，党派之争，肆意扩张王的权力，引起了其他权贵家族对一个占统治地位的王氏家族的不满。他们与劣等皇族一起，利用王敦病重死亡的机会，粉碎了王敦的第二次叛乱，再次实现了中央权力的微妙平衡，从而维持了“王/虞/桓/谢、马，共天下”的门阀政治格局，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国家和社会的基本和平稳定。

但由于东晋统治阶级的内斗，由桀族创建的后赵趁王敦之乱，在东晋夺取了兖州、徐州、禹州大面积地区。晋明帝依靠苏军、祖岳等流民平息了王敦的第二次叛乱，也导致了苏军等集团权力和霸气的加强，为苏军混乱的爆发奠定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