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被教科书误解的小说——《巴黎圣母院》

只有善于思考的读者才能被称为读者。我的作品呈现给善于思考的读者。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边看书边思考，我的作品都会呈现给你。-雨果

雨果希望他的读者善于思考。我想这就是我喜欢雨果的原因。善于引导读者的作家不会太随便。作家数以千计，但要找到一个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家，比大海捞针还难，尤其是在追求量化、速读、附庸风雅的状态下。幸运的是，我很幸运，终于找到了适合我的菜。

一想到雨果，我总是首先想到巴黎圣母院。当然，这不是雨果做的最好吃的菜。其实这道菜是他做的，前后矛盾，逻辑错误。他犯了所有这些错误。这道菜肯定不完美，但是我爱这道菜。就像突然吃了一个外婆做的家常菜，历史上死去的大部分大作家，在被封之前都是最棒的。

我第一次读巴黎圣母院的时候，才14、15岁。当时因为数学课，无聊的向同学借书。当时那个同学借给我一个删节版。拿到书的时候有点惊讶，心想怎么这么薄。后来，我想关心他。反正我只是打发时间，很好奇当时教材里介绍的巴黎圣母院真的会卖的很好。我们都知道课本是怎么介绍的。我不是批评教材，我只是觉得引言让人怀疑这本书是不是经典文章，作者真的有能力。因为是删减版，所以看的很快，上了两节课，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鬼乱七八糟的。这个吐槽不是针对这本书，而是针对版本。因为我想知道它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在假期里，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版本，又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因为我质疑教材。巴黎圣母院最大的主角居然是反派？雨果想表达的主题是这个？埃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是善良的化身？真正的中世纪背景真的有那么黑暗无趣吗？为了参加考试，我秉持“分数第一”的原则，打消疑虑。这种消解是多年的。

再看圣母的时候，距离第一次看已经五六年了。在我这个世界上最忙的时候，突然想起年轻时的疑惑。当我逛完东西外的书店，看到打折的书里有《圣母院》的时候，我就买了这辈子的第二本《圣母院》。和笑脸人一起，一个月前成了我的枕头书

读《人民文学》出版的《巴黎圣母院》时，我还是很反感眼前乱七八糟的序言。总觉得写这个序言的人不是喜欢这本书的人。这个人应该就是课本上写巴黎圣母院简介的人。我想她误解了巴黎圣母院。即使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不代表哈姆雷特会被解读成李尔王雨果想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人性的斗争。他在这本小说里似乎没有什么硬性的批评或者特别的同情，可能只是在巴黎圣母院散步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物绝对的善恶，美丑的对比也不是人物之间的对比造成的。就连扁平的人物也有两面性。极端概括会让人产生反感，影响年轻读者的阅读兴趣。当然，我不是批评序言的作者，只是觉得一个更恰当的介绍可能更好。我想表达我最真实最感性的观点。我总觉得诠释艺术的东西。

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最耐人寻味的部分，是他作品中最无助的主角。其实《巴黎圣母院》的主角应该是被教科书严重黑化的“虚伪”副主教。我觉得你试着想想这个角色，应该离读巴黎圣母院不远了。虽然有无数的背景需要了解，但你还是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有资格成为一名合格的读者。

当我重读《巴黎圣母院》时，我发现我开始喜欢理解同情副主教的作用。我在这里表达的是一种文学立场，而不是所谓的道德立场。《巴黎圣母院》的核心人物克劳德，让我在十五、二十一岁的时候感到一种压抑和无助，但我感受不到这部小说中的无助、挣扎和孤独。

后来我才知道，雨果不仅有一个聪明、疯狂、美丽的女儿，还有一个被命运玩弄死在精神病院的哥哥。结合小说中副主教的形象，我觉得雨果对这个人物是有感情的。巴黎圣母院的本质在于灵魂的纠结和挣扎，而不是课本上的几个冷冰冰的总结。

巴黎圣母院的主角是副主教。这个人物真的让人相信，巴黎圣母院生活在15世纪，有这样一个古怪的神父。小说中所有的人物都与这个人物有关，没有其他人物更像蜘蛛网的核心。

《巴黎圣母院》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一个群体叙事，但可能是因为雨果后期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手稿，一些人物的行为在后期变得不合理。但唯一一致完整的人是副主教。

也许雨果在描写这个人物时提到了他的哥哥，所以他在写作时才能如此生动。这个角色好像是真实的，他的经历很熟悉。他如此聪明，可以说是个天才。他从世界的善良变成了病态扭曲的恶意。这个人物的一生可以说是中世纪版的悲剧世界。当我终于读到他结尾的段落时，我感到莫名的不舒服。雨果真的很聪明，把这个角色的生活融入了这一段。他很小的时候就为了家庭的利益离开了父母。他别无选择，只能一辈子穿黑袍。而不是成为宗教的牺牲品，我觉得这个角色是权力的牺牲品。巴黎圣母院有几章介绍这个人物的背景，丰富这个人物的性格。在这几章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雨果的人民是建立起来的，上流社会家庭可能在出生时就衰落或不稳定。他才华横溢，勤奋好学，低调。性格稳重，父母双亡后，这个性格表现出责任感和同情心。对于一个20岁的男人来说，这个性格很积极，博览群书，温柔细腻，绝对积极向上。文学有趣的地方在于文学人物的多面性。后来在巴黎圣母院主发展的时间线上，这个角色变得不那么讨喜，出现了。在这里，我有点想纠正这个角色。单纯定义一个复杂的角色太好玩了。

这个人物的悲剧命运值得思考。主观和客观都很有意思。

他一生中唯一的选择以毁灭性的失败告终。也许爱上埃斯梅拉达是他最勇敢的决定，他深爱的哥哥也是在与自己的愤怒中死去的。也许这就是雨果在现实中对自己生活的反思，被养子杀死可能更像是命运的诅咒。

因为离开父母太早，这个性格注定不是一个开朗的人。雨果多次直接描写过这个人物，阴郁、忧郁、悲伤，喜欢叹气。试想你会喜欢现实中的这种人，且不说中世纪牧师的样子，除非你是圣约翰。或者你可以像《十日谈》里的牧师一样泼辣。副主教的悲剧在于他的命运和性格。他太相信宗教的安慰，他没有意识到他不相信当时人们迷信的片面信仰。本质上这个人物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科学家。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他不是执着于权力，而是执着于知识真理。这样的人，聪明，骄傲，又有些与众不同。最终，他要么孤独终老，要么改变自己执着的信念。他在这个世界上不快乐。相对于真正的中世纪牧师，这个角色坚持遵守誓言的情况真的很少见。他抚养他的弟弟，收养卡西莫多，帮助巴德，对乌合之众的嘲笑充耳不闻。他耐心而平静地工作。这种性格不是虚伪而是真的美德高尚，至少在他爱上一个得不到的女人之前。

爱情，最吸引人的，是诱惑亚当夏娃的毒蛇，也是特洛伊战争的源头，女神为之奋斗的金苹果。

在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可能是唯一真正爱埃斯梅拉达的人。卡西莫多的崇拜，福玻斯的扮演，巴德的麻木不仁，真正平等对立的爱情是副主教克劳德和吉普赛女孩埃斯梅拉达。前者睿智、强大、孤独、高傲、受困于命运，后者年轻、美丽、大众、自由、奔放。如果看人的话，这两个角色很合适，但是缘分是大主题。《巴黎圣母院》

悲剧发生在冰爱上火的时候。这也直接导致副主教性格缺陷的全面爆发。雨果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他善于捕捉人性的美丑。一个人越善良，他的阴暗面就越丑陋。副主教在爱情的反面展现了一个巨大的婴儿人格。爱情一定要得到，但得不到一定是对方的错。我们可以从书中的告白段落感受到。时代、家庭、经历、性格，让这个人在爱人面前从来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其实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人。我们总是问一个人为什么不爱自己。答案很简单。这样的人连自己都不会爱。一个不能爱自己的人，注定不爱别人。如果他在第一天就爱上了这个女孩，如果他在爱上这个女孩的时候学会了爱一个人，如果有人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但是，面对命运，从来没有一个假设。所以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角色。太真实太无助了。即使我懂复杂的希腊语，我也不能清楚地表达我对你的爱。

嗯，一切都像影响雨果的拉丁词，命运。

命运是无解的悲剧。不知道雨果写小说的时候有没有想象到另一种可能。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知道雨果在写副主教最后的狂笑时一定注入了绝望。

经典小说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物值得反复思考。

如果单纯评价里面的人物，就会误读这部经典，把混乱中的秩序带出来。想了解一本书，最好读一读，得到最全面的版本。我看过三个版本:删节版，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推荐后看两个。翻译的细节不一样，读起来很有意思。

写《巴黎圣母院》的雨果，伟大，浪漫，残酷。他总是不经意间把世界的黑暗和命运的无奈，误读为虚伪丑陋的人物，告诉读者追求真善美。就算这个东西不好争取，也一定会存在。

人要时刻学会如何去爱。祝福那些生于自由时代的人，勇敢的去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